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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子东唱了一曲又一曲，直唱得两眼发直、喉咙沙哑成破锣，采芹依然没有走出来。他不再唱了，瘫坐在草垛下。wPP文惺网
杜元潮一直就坐在草垛下，不吭一声。wPP文惺网
“我们走吧。”邱子东说。wPP文惺网
杜元潮坐着不动。wPP文惺网
“我们走吧。”邱子东慢吞吞地站了起来。wPP文惺网
杜元潮突然从地上蹦起，冲着采芹家的门，大声吼唱起来。他唱的不是孩子们唱的歌，却是从范烟户那儿学得的大人们唱的歌，腔调也是大人们的腔调，但又含了一股纯净的童音：渔家事，春最好，桃红柳绿傍小桥，花落水中流，山外鸣啼鸟，敲竹楫，品竹箫，饭一碗，水一瓢，唱却水底鱼，便是渔家乐……wPP文惺网
他绕着采芹家的屋子，边走边唱。杜元潮在唱歌时非但不结巴，而且是万分的流畅，犹如一溪清水，毫无阻碍地向前淙淙流淌。他竭尽全力地唱着，有腔有调，有板有眼，简直动听极了。不知被什么感动或是打动，他竟唱着唱着，眼中有了泪花。wPP文惺网
他就这么不屈不挠地唱着。wPP文惺网
邱子东也参加了进来，开始了二人合唱。wPP文惺网
天在下雨，他们绕着采芹家的屋子，走了一圈又一圈，四只脚踩出一条布满泥花的小道。wPP文惺网
天近黄昏，采芹家的后窗慢慢打开了。wPP文惺网
杜元潮与邱子东停住了脚步，一起扭过头来。wPP文惺网
窗口，出现了采芹。她脸色有些苍白，眼睛大大的，目不转睛地望着两个湿漉漉的男孩，眼中满是令人怜爱的光芒。wPP文惺网
一个窗里，两个窗外，一个女孩，两个男孩，就这么无声地对望着……wPP文惺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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